有人问他:“自古史书、志书,皆官修。你以一布衣百姓,想传不朽么?”傅樵村不高兴了,大声说:“我以久居成都来介绍成都,比仅是成都过客却来说成都的人好多了。我以亲身耳闻目睹来介绍成都,比仅靠传闻来记录成都的人好多了。我以成都风物百事实录来介绍成都,而不是以笔墨空谈成都。我以调查近事而说成都,不像有的人考据古典咬文嚼字来空议成都……卖弄文字功夫、向官府颂扬献媚骨的一些史书志书,历代太多啰,哪还要我老傅来多说!”
确实,历朝四川官修的地方史志,大多为统治者及士大夫流歌功颂德,而对民风民俗、社会下层民众的记载实在少见。省城商务局总办沈秉堃此时调任云南,他为此书作的序言很中肯:“自《蜀都赋》《华阳国志》后,而四川风土殊少记载。虽通省有志,府厅州县有志,近时新编各乡土志,然皆记其往迹,录其大要,未有于风俗人情、日用寻常货物价值汇集成籍者。门人傅生从游有年,恒留心实学,著述甚多。近又著《说成都》一书,邮寄来滇。浏览一通,举凡山川气候、风土人情、农工商业、饮食方言、居家事物,凡百价目、水陆程途,靡不毕载,诚人生必用之书也。以个人之调查,为人群之指南,其稗益社会,岂浅鲜哉!”
荣县籍名流黄芝书序言中,更说出此书价值绝不仅限于成都,他认为凡是中国人要了解西南重镇成都,都该读此书:“傅君樵村有《说成都》之作……不假雕镌,自成信史。盖自有成都以迄今日未有之新著也!……成都者,全川、全中国人之成都,非成都人之成都也……吾知此书既出,凡蜀人、非蜀人,皆当手一编,以资快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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